23/09/2014
Savi說的「OL的汗疊汗求生術」
混雜陌生人汗味的時鐘酒店房間裏,他馬虎地用花灑沾濕了身,沒好好抹乾便跳上床,急不及待壓在我身上,還可嗅到他原有的香水味。對於這種沒甚好感的男人,我假裝偏愛「狗仔式」,任他從後進攻,不用看他的臉,也不用裝高潮迭起。用了聲稱增強持久力安全套的他,似乎不滿成效,不由自主抖動下吐了一句「Shit」完事。
那邊廂說討厭別人說粗口,卻整天「Shit」掛嘴邊,不聽粗口歌卻聽《Fxxked My Way Up to the Top》,難道英文不是粗口?在酒吧勾搭時明明比畫了兩個「五」,他卻假裝不知道價錢,親自往客人錢包裏掏還是第一次,窮光蛋只得五百。
「還會再見嗎?」完事後他喘著氣問。
「我說的是一千,還欠我五百,真的想再見?」還好我不是真的為錢而幹,他不敢作聲,其實我認得他;樓下部門同事,平時擦身而過也不會點頭那種,選「狗仔式」也是不想中途認出臉來尷尬——雖然我不會。逼良為娼的年代已過,別說我「援交」,不用淡化我幹的事,你可直呼我妓女,「OL」向來是賣淫的噱頭,我可是徹頭徹尾的真正「OL」。
兩年前,在夜店遇上一個不錯的中年男人,我應該只是他眾多一夜情的女伴,那夜沒有為他帶來任何回憶。他的無名指還套著婚戒,令我更感興趣何以男人都愛拈花惹草,家裏的女人到底有甚麼價值?意外地,他離開前在床邊靜靜放下一疊紙幣,起初為他把我當妓女而生氣,但可觀的數目,卻令我帶來莫名興奮,也讓我對他念念不忘。
他滿足了我被男人疼愛的一刻,也滿足了我金錢上的索求。後來另一個男人帶我上酒店,在床上溫柔地親我之際,我結巴巴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價錢。他停了半秒,無奈地跳下床,從錢包掏出一堆鈔票給我。可能付了錢,他變得放肆,完全被佔有的喜悅前所未有,他掏光了我的所有,我學會了下次該叫一個更高的價錢。
到新公司任職,意外地在升降機重遇第一個把我當妓女的人,原來他叫Tony。裝蒜也好甚麼也好,那刻是從未遇上的陌生人。婚戒不見了,兩年來他發生了甚麼事?同事說這裏是不折不扣的「怪獸公司」,是非比空氣中的塵垢還要多,打聽到愛美神跟Tony有染。為了取悅他,跟愛美神成了好友,交流搞定男人的心得;說老實的,她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。幸運地,她教我的,Tony都受落。
可惜的是,我知道Tony的過去,加上他似乎還在意愛美神的事,令人更感不安。男人不能私有,這是我離婚收場的父母「身教」結論。愈想佔有他,愈怕面對他背後偷偷幹的事——哪管他實際有沒有幹過。當「OL」以外的事,是我保護自己的方法,不怕他朝Tony辜負我,沒輸贏沒負擔,至少打個和。
公司大堂遇上造作男「偽文青」,他緊張得面紅耳熱呆在大堂一邊,走進升降機後按捺不住笑了。飯後到樓下部門辦點事,走廊上重遇,他的臉瞬間變紅,大概他心裏已唸出無數個「Shit」。他想轉身逃之夭夭,我硬要把他叫停揮手打招呼,在他快要爆血管暴斃前夾著尾巴閃了。不知怎的又氣沖沖拆返,全身微微抖震遞上五百大元,哈哈。
逼良為娼的年代已過,嫖客比妓女更膽小,看!有人乖乖的把錢送上,誰也沒強迫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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