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/09/2014
偽文青說的「文青的初夜」
星期五下班,不太餓,還未到約定時間,獨自到Starbucks點一杯咖啡,吃一片芝士餅,偏瘦的身材就這樣換來,也凸顯我修長七分褲的優雅。躺在暗角沙發上,架上耳筒聽Lana Del Rey的《Fxxked My Way Up to the Top》,重讀村上春樹的《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》,感受文字的重量。啊!對不起,別人笑我人如其名「文青」,剛好姓韋,國語同音,朋友喜稱「偽文青」。我不會怪大家取笑,跟著感覺走,提昇心靈素質才是正道。
她徐徐而來,走到凍櫃前凝望內裏靜坐著的蛋糕,輕撥耳邊秀髮,恍惚迎來一絲秋風。有點面熟,在哪裏見過?如空氣般清新的美人,就叫她「空氣美人」。可惜凍櫃裏的蛋糕沒法把美人留下,曇花一現。
時間差不多,朋友貪「Happy Hour」買一送一小便宜,到俗不可耐的酒店消遣。喝酒如喝水的人,侮辱了酒的品格,是強姦,談不上欣賞,一眾沒味蕾沒靈魂的行屍在灌水而已。酒吧播低品味本地粗口Hip-hop,Shit!Shit!Shit!很討厭粗口,還要唱出來。低級場所,沒半分靈氣的人啊!到洗手間解手,尿兜背後廁格傳來怪聲,有人在裏面推撞,女人「喔」的像白鴿般悲鳴,聽得人螞蟻上樹全身痕癢。右手指間的小水柱,不由自主緩緩向上射,只怪淫聲浪語令我「抬起頭做人」,煩啊!
受不了這人間煉獄,應酬完該應酬的人,離場到門外抽煙,一絲絲輕煙把內心的憋悶帶走。附近有家小小的爵士吧,有品味的音樂,甚至可躲到一角靜靜看書,是時候去彌補剛才浪費了的方塊,拼合完整的生命。
爵士吧微黃的燈光下,《Take Me to the Mardi Gras》在耳邊響起,掏出《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》再次細閱。音樂在字與字之間的跳動,翻到下一頁,紙邊擦換眼前景象,「空氣美人」竟然在不遠處喝悶酒。不知何時《Take Me to the Mardi Gras》不見了,剛才廁格的悲鳴滲進腦袋。我的七分褲開始變形,手上的村上春樹掩飾我的膨脹。腿不敢張開,思想張力和腿力拼命。「空氣美人」對我微笑,拿著喝了半杯的酒過來,換了提著Ukulele,畫面會更清新。
一聲不響坐到我面前,輕輕喝一口酒,嘴脣像水泡餅圓圓的在酒杯邊親了一下,靈與慾如潮水湧現,我的七分褲快撐不住了。她張開右手掌心跟我打招呼,五隻細長的指頭,隔著空氣撥動我內心的結他弦線,聽到屬於我倆的和弦。我呆住了,村上春村沒教我,只好點頭。她背著光徐徐站起,剪影的你輪廓太好看,擒住褲襠才敢細看。
「空氣美人」敢愛敢恨,不由分寸搶去我褲襠上的村上春樹,雙腿間的情感沒法再隱藏,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,來分享一切?她帶我到附近略帶風味的時鐘酒店。這種情慾亂射的房間還是第一次光顧,面前是無數肉蟲爬過的白床單,浪奔浪流滿身漫遊。我的七分褲得到解放,她再次張開掌心,我捉著她如櫻花般精緻的掌心,讓五片花瓣般的指頭輕輕落在我胸前,感受我內在萬水千山的激情,誰知她卻甩開了我的溫柔。
「剛才說好的,」她嬌聲的說,我輕皺如梁朝偉的眉,「五百!」
Shit!原來酒吧內不是打招呼,是叫價。迅速往往腦袋搜索,到底哪部村上春樹著作有嫖妓的情節?至少我可以活出小說的跌宕。還沒找到情節,她已在我錢包找到五百。算了,就讓她今夜注滿我一身的文藝,用她嘴吧吐出每個音調。她雙峰靠前,我雙手接,見招拆招。
我們沒問對方名字,反正只是穿插過的生命過客,名字不重要。萬料不到,第二天早上在公司大堂再次碰上,我們都變作陌路人。她比我冷靜,我卻冒出冷汗,終於明白何以有種面熟的感覺——樓上同事!
「Savi!」她身後的同事跟她打招呼,我才知她叫Savi,但在我而言沒意思,她只是昨夜五百元的消費,你們知道誰是Savi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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