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/06/2016
過了六四,才說六四
因為想看看今年六四和以往有甚麼不一樣,結果,燭光晚會又是一如既往誇大十萬人數。不同的是,近年多了年輕人評價六四、判斷六四,比起過往,青年參與燭光集會抱著的認識歷史心態,明顯改變了。
我們這代人是六四的見證者。1989年我是大學生,跟今日的年輕人一樣激情,從四月開始,我們天天守在電視機旁,今日孩子看的是歷史剪輯,我們當日看的是現場直播。風雨交加的日子,百萬人跑上街示威,我人生第一次遊行,獻給了六四。那時我們很痛心,一見募捐箱就把錢塞進去,遙望北京學生,我們只是遠水,做得幾多得幾多。
後來支聯會派人帶捐款回內地,那個拿著二百多萬香港人血汗錢交給北京學生的人叫李卓人,他回來後公開承認,曾交了20萬給幾個學生作逃亡用,其餘款項,有說二百萬全被公安沒收,當時大家都被鎮壓的血轉移了視線,故李卓人和捐款再無人追究,或記起。
後來我當了記者,六四每個周年紀念日例必要做特輯,我得天獨厚,有機會遠赴美國,親訪當日參與民運而逃亡海外的學生、學者,包括王丹、李祿、王軍濤、嚴家其、方勵之、劉賓雁等等,由年輕時的遠觀,到成年後的對談,被訪者也由天安門廣場上的義憤,到去國離家後的自省,我的六四記憶,一直在加厚、沉澱。
這些年,坊間又多了很多另一個角度的六四資料,香港也經歷了一場仿效六四的社會運動,我們是對六四最有感覺的一代人,但這27年來,我們仍是在認識、發掘、思索的階段,所以,沒經歷過1989的年輕人,你們憑甚麼去評價、去判斷?你們連認識都未有啊!
轉載自: 晴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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