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提要︰【上位秘笈】一百頁書面報告vs一張A4紙，誰討老闆歡心？

　　老闆叫我們做準備，蝴蝶理解成把成都和武漢的資料都蒐集好，然後做了一百頁的 powerpoint。

　　我的理解卻是一般的準備：訂酒店、包了部車和準備吃的。至於城市的歷史、地理、文化、教育、經濟等資料，上網看看便一目了然，我不會花時間做這些沒意思的事。況且，我跟了這個老闆多年，他的脾性怎樣我是知道一些的。他最怕繁文褥節，更怕別人長篇累贅。到了一個新地方，自然要找吃的，十分正常。

　　蝴蝶這次是出錯力、擦錯鞋了，他當然很沒興頭。在成都三天，老闆都不看他的 powerpoint，更不會有機會讓他演示。反而我那張 A4 紙大派用場，每天往大街小巷鑽，吃得豐盛有之，淺酌輕嚐有之……這一次我儼如做了「擦鞋仔」。

　　當然我也做了一些「騷 quali」的工夫 —— 約了市政府和一些主管經濟的官員，還有一些調研機構的負責人，吃飯、聊聊天，也傾談一些合作意向。

　　坐飛機去武漢時，老闆笑著問我：「你還有另一張 A4 紙嗎？」

　　我說沒有，他問我：「那裏沒有甚麼好吃嗎？」

　　「不錯，武漢沒有甚麼好吃，而且我們要做事了！」我說。

　　老闆聽了大笑說：「當然啦！」

　　出差自然有不同的目的，這次是先從感覺出發，到這個城市走走，感覺這個城市的節奏、建築地盤多嗎？塞車嗎？上班族的衣著、吃飯的人潮、吃東西的檔次、百貨公司賣的商品等等，這些才是最實在的，比在 powerpoint 上的資料重要。

　　外國人重視調查研究，但會交給調查公司去做，不過，做決策的人並不會輕率作決定，他們會去當地走走，感受一下當地的氣氛，從日常生活的細節中去發現大道理。

　　蝴蝶的資料裏提到豬肉價格去年升了百分之四十，怎及得上我們點了一碗四川擔擔麵，問麵檔老闆去年來貨貴了多少直接？做生意，不是閉門造車的，蝴蝶有點徒勞無功，悶了幾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