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承上文）在北京公幹時，見總經理「蝴蝶先生」每天都無所事事，而他的下屬也是一樣。

　　我和幾個編輯部同事替他們做一些基本培訓，之後美國亦會派人員來做培訓。香港的同事和他們一起把創刊號做出來，不過交接時期，「蝴蝶先生」並不太熱衷這些工作，他的心態仍像在蜜月期，完全不擔心之後的編輯流程，包括選稿、翻譯、編輯和facts checking等，於是所有工作便由我們暫時處理。正當我們忙得不可開交時，他來問我，為甚麼我們有些工序不利用網上進行，還要用人手處理？

　　我說︰「我們在亞洲區的處理已經放上網了，但若在內地做便要去工商局先申請一個 IP address，或許你在北京便最好了，可接手按你們的意願運作。」

　　他立即批評說，做任何事不先討論策略而去處理工序，是不可原諒的。我說︰「這是現實，亦是最省錢的做法；況且全公司所有地區的生產流程完全一樣，我不以為內地的出版有甚麼不同！」

　　「你就錯了！中國的情況很特殊，你們不會明白。」然後他說了許多耳熟能詳的理由，洋洋灑灑一大堆。

　　我聽不出他說的國情和申請一個IP Address，以及找翻譯有何相關聯的地方。不過既然這條team是他負責的，我也不好說下去。之後他又把這件事放下，去「關心」市務宣傳方面的事，甚至連運輸物流的工作他也表示意見。公司有許多來自亞洲不同地方的同事，對他口中的國情都不認識，他當然是專家。

　　他是不是專家我不知道，只知道他沒有做好作為編輯的本份，把所有工作都留給我和香港同事。有時真的不能不相信命運這回事，我們天生注定了做蜜蜂，替他人作嫁衣裳，做好了蜂蜜給人去採；而蝴蝶則繼續招搖過市，甚麼也不用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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