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/02/2017
Savi說的「束胸的男人」
雖說市道不好,情人節送花不復當年勇,辦公室當日還是出現一個小花海。和Tony無聲分手,Bunchy未見眉目,還是寄情工作——下班後的兼職,填補心靈和銀行帳號,何樂而不為?
到夜店碰碰寂寞的心,一雙一對交頭接耳,酒吧一角發現了他。個子不怎高大,中等身材還算清秀。一隻手插著褲袋倚在吧桌喝酒,遊走人群中的眼光出賣了他——今晚想找個伴。他也發現了我,送來一個微笑。徐徐走到他身邊,點了啤酒,隨便開個話題。他的聲線很中性,像時下流行的男聲,溫柔的中高音。
「我見過你,」真老套,但我有專業道德,保持微笑,「見過你收男人的錢。」我的微笑閃過一絲瑕疵,他察覺到,「多少錢?」
「唏,Savi!」Bunchy突然出現。
我立即拖著Bunchy,對觀察入微的「中高音」說:「下次告訴你,今天他『訂了位』。」我輕聲說「訂了位」,再笨的人也懂吧?
今晚應該沒生意,懷著人有我有的心情,跟Bunchy在暗角吃了個快閃套餐,減低周遭放閃強光。
Bunchy戰戰兢兢的舉動不是出於溫柔,是避開他那話兒「樽勁位」的疼痛。雖然他一直強調有過女朋友,但生硬的動作,到底有沒有碰過女人?同事背後說我雙面人,男人還不是口不對心,為面子大話連篇。
隔天在另一家夜店重遇「中高音」,他留意了我一陣子,我刻意不走近,前天他的直率令人不安,卻又念念不忘。曖昧了一會,他拿著兩杯酒過來搭訕。大家都知終站在哪,無謂多談。他是個有要求的人,不愛洗手間也不好後巷,到附近一家所謂精品酒店。
關上酒店房門,他熱情地親我,來不及欣賞精緻布置,掌心已滑到他褲襠觸動機關。他西褲太厚還是內褲繃緊,平滑得像滑梯。他捉著我的手,放在他不太寬闊但結實的胸膛,我摸不到該有的質感,連兩口小釘也感受不到。不打緊,有些人的小釘真的比綠豆還要細。
解開他上衣鈕扣,受傷嗎?我頓了半秒,敏感的他在我頸上用力地親了一下,說:「沒見過束胸背心嗎?」
「男人上健身室也為大胸,你卻——」
「嗯?」他把我的手放進褲襠裏,揉磨了幾下,空房子?
「純粹買賣,有甚麼關係?」
「哪會?」我微笑,配合「中高音」的步驟轉到床上。只是買賣,我得專業。「中高音」比我遇過的男人更細膩,舌頭和指尖代替只欠了那部分。
沒有性關係的夫妻大有人在,柏拉圖式的關係有甚麼不好?但既是柏拉圖式,舌頭和指尖也可省掉吧?最後我中途離場,把錢還給「中高音」。
一夜情遇上有那話兒的「女人」,或是沒有那話兒的「男人」更無奈?我還是懷念Bunchy的生硬,至少真的夠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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