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/11/2014
Tony說的「搔癢吧!我信」
雖然在床上最懂我的依然是愛美神,哪個部位有哪種反應,她一清二楚,是我身體的說明書。除了她,還有一個女人懂我,只是沒愛美神收放自如,同樣知我心意;差異是前者放肆地滿足我,後者偶爾勉為其難。熟悉的線條和體溫,今晚再次在熟悉的床鋪上重溫。前妻每月帶女兒回來過一晚夜,難得從前經常拒絕我的女人,今晚竟然主動歡好,應當珍惜。離婚後仍然同居不是新鮮事,和前妻上床更不用大驚小怪。
很多女人也投訴,男人完事前後兩個人,大都只顧倒頭大睡不解溫柔。不知怎的,今晚她比我更快穿回衣服,有的沒的聊了幾句便睡。「有沒有新對象」成了交換禮物式的答話,一句「公司忘得不可開交」了事,我也不想多談。是的,在她心目中,工作比男人重要,今晚只是貪方便找我發洩而已;還好,男人不介意這方面給拿來消費。
「你還沒回答,有新對象了嗎?」沉默片刻,以為她睡著了,突然追問。
「嗯,」我點點頭,她背著我不會看到,「算是。」想到Savi,始終有保留。
「認真點,有報應的。」出自職場幹勁十足的女人口中,總覺得帶半分恐嚇,更何況是前妻,更添三分報仇心態。夜半,她的手提電話響起,靜悄悄溜到大廳接聽。不清楚對話內容,只聽到一句「不是你是誰?」,從語調推測,又是充滿埋怨的親密關係。
「誰?」她鑽回床鋪,在她耳邊底聲的問。
「八卦。」她再次背著我。
「同睡多年,八卦一下也不是罪。」
「男人,跟你一樣討厭的男人。」真奇怪,男人不會跟討厭的女人上床,但女人可以?
天氣乾燥,甚少做皮膚護理,近日洗澡後全身痕癢;Savi買了護膚露給我,沐浴後塗滿全身紓緩不少,但那話兒還是癢癢的。不過再痕再癢,也不會像技安這樣失禮;在公司大堂等升降機時,偷偷伸手到褲襠瘙癢,失禮死。
「像你這樣的大塊頭,可以把手反到背後瘙癢嗎?」升降機內只得我倆,想到上次偽文青說技安跟Savi有一腿,想試探卻老鼠拉龜,先隨便開個話題。
「還不至笨手笨腳。」傻頭傻腦竟然示範給我看,閒話間又看到他偷偷往那兒抓了一下。
「不如送個『不求人』給你,掛在褲頭可抓得更深入。」我忍不住笑了,他沒好氣臉紅紅的。
冤家路窄,偽文青步進內。侮辱Savi是妓女被我打扁半張臉,臉上的瘀青還未散去。他說曾撞破Savi跟男人在公司雜物房鬼混,我懷疑他說的男主角是技安,是時候求證。要是偽文青巫誣陷技安的話,自有好戲上演。
「上次你說Savi的男友是他?」我向技安甩一甩頭問偽文青,偽文青尷尬地點頭,技安瞪大眼嘴巴微張。
「技安,他說親眼目睹過你和Savi在雜物房——」
「八婆!」技安怒喝向偽文青揮拳,小子應聲倒地。我嚇一跳同時也不禁失笑,技安出拳的手剛抓過小技安,雙重打擊。升降機門徐徐打開,偽文青夾著尾巴閃了。技安反應不合常理地大,難道......
「想揍他很久,男人之家天天窄身褲。」甚麼?算甚麼理由?
最近Savi不大想跟我親熱,總是理由多多——「今天很累」然後看韓劇看到半夜三時、「待周日才做」周日晚卻又說「明天周一上班」、「『親戚』家訪」明明上星期來過,又來?苦苦哀求不果,沒趣跌座沙發看電視,才大發慈悲派出「五姑娘」替我解困。到底是她有了傳染病,還是她以為我有了傳染病?我們之間幾乎要用保鮮紙隔開,還要是微波爐用那款,夠厚。
老二真愈來愈癢,終忍受不了去看醫生。老醫生我看了數十年,雖是一般家庭科醫生,皮膚科卻有點名聲。兒時診所掛滿病人送的鏡子,當中幾片寫著「癒我頑癬」,真的「有鏡有真相」。
「你終於來了。」老醫生展出親切微笑,只是半年沒來,好像等了我很久。戴上膠手套,拿起小電筒細心檢查,「你太太來了幾次,我說你也要來才能根治。」他不知道我們離婚,但前妻的病關我甚麼事?
「陰蝨,夫妻間得了這毛病,還是一起求診較好,不然互相傳染可手尾長。」
我呆了,不是因為得了陰蝨,而是想到那夜她回來主動歡好,終於明白,何以女人會跟討厭的男人上床。我怕傳染給Savi,回家打電話告訴她,才知她也因為這個看了醫生,只是不好意思跟我說,才一直迴避跟我親熱。
愈來愈癢不是長了陰蝨的老二,是我的腦袋......前妻、我、Savi、技安......抓破頭皮說服自己當中沒有絲毫瓜葛——只要你信便可,我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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