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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/08/2014

差點進不了馬丘比丘

 

  到達 Cuzco 後,我們立即買馬丘比丘的入場券,聽說因保育關係,所以每天也有入場限額。我們已經預早 4 天前買,怎料官方的工作人員說我們計劃去的那天已經滿額,最快要一星期後才有門券,但攝影師 Jovi一星期就要回港工作...... 之後立即坐的士到文化局那邊再問, 同樣沒有票,職員說可以到馬丘比丘的的方法是坐火車直達山腳小城 Aguas Calientes(熱水鎮) 再買,那邊是百分百肯定有票。當天晚上我們再到相熟的旅行社問,得到相同的肯定答覆。雖然得到 200% 的肯定能夠成功買到票,但一天票未到手也不安心。認真地討論後,心理準備好不能上馬丘比丘,當然我們三人也會照去那邊碰運。最終,我們成功了。

 

 

  大學朋友 C 得知 Long Way Home這個計劃後主動跟我討論,希望可以為這個旅程貢獻。C 在公關公司工作,其中一個主要客戶是一國際酒店集團Belmond,她跟客戶提到我們後意外地感到興趣,希望在旅途中為我們提供住宿。我們當然樂意接受,畢竟這能大大節省旅費,於是開始研究這個旅程所經的國家,看看那裏會有他們的酒店。南美洲這邊,Belmond在秘魯的 Cuzco及利馬均可以支持我們,事情就這樣落實了。這個旅程我們只預計會當沙發客,很難想像會有酒店支持,畢竟我們不是甚麼名人,又不是蔡瀾遊世界,一早已跟朋友 C 說過我們不像旅遊書般介紹酒店房間及美食。雖然只是兩晚的酒店食宿,我們也受寵若驚,還有酒店的公關經理跟我們見面,他們對 Long Way Home 也非常有興趣,完全不是想像中的商業式應酬,可能我們兩人一看就知沒有任何商業價值吧,所以連經驗豐富的公關也放下身份,一起談旅遊世事。

 

TJ

 

  在 Cuzco其中一晚我們在Belmond Monastario酒店投宿。在當地算是最高級的其中一所酒店,跟 KJ 一樣,對酒店的期望只是不用穿拖鞋也可以放心地在房間遊走,及安心泡浴。但這所酒店本身就是一個旅遊景點,Belmond Monastario是從一400多年歷史的印加修道院改建而成,曾經短暫時期作為大學。到現在酒店內亦保留了很多藝術畫作及很有中世紀味道的石牆,更受秘魯政府文化局的管轄保護。

 

 

  從 Cuzco 到馬丘比丘最快捷舒適的方法,是坐火車直達山腳小城 Aguas Calientes ,但來回票索價最少 114美金,對我們來說是天價。所以最終選了比較便宜但轉折的方法,先坐 7 小時的小型客貨車再沿火車路軌步行兩小時到Aguas Calientes。在南美這些坐車時間裏,司機的選曲每每都是一些非常典型的拉丁音樂,歌詞離不開西班牙語,沒有甚麼驚喜。這趟車的司機卻喜歡播英文歌,很多也是我在香港時的熱播歌曲。在山間兜路特別令人眼睏,在半睡半醒間聽到很多熟悉的旋律,有幾次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在香港巴士上睡著。

 

 

  司機後來放了 Green Day 的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,年多前跟兩位要好友人在大埔三門仔碼頭等船時,曾被這首歌感動,當天是2013年9月的開始,大家約定在同月底時再播這首歌,呼應歌名,在 9 月完結前互相為大家的生活給一個小提醒。想不到今年的 8 月,在秘魯的山間又再放了這首歌,一年內朋友 J 已從斷腳的重傷中康復起來,在我離港前更已在球場上復出;朋友 W 的生活也穩定起來,至少已不再收到她失落的 Whatsapp 短訊。若果兩位友人讀到這篇文章,希望你們也跟我一起再聽聽這首歌,因為我很想念當天跟你們滑水時的陽光。

 

 

KJ

 

  用雙腳往馬丘比丘下的熱水鎮,我當然贊成,那程來回車程只有個半小時的天價火車,我不想再來多次。上次朋友 P 說搭這條鐵路是她畢生的夢想,雖然看到價錢牌時我眼睛都凸了出來,但我深明圓夢是很難得的,114美金不算多,加上只能刷卡,所以肉並不太覺痛。

 

  由小巴目的地 Hidroeléctrica 沿路軌走到熱水鎮約需兩個半小時,路途平坦,不過滿佈碎石,走路時要特別小心。我們把大部分的行裝都寄存了在 Cuzco 的酒店,輕裝上陣,相比之前在智利國家公園的 5 天登山旅程,這兩個多小時算不上甚麼。不過這趟卻好像苦了我們偉大的攝影師 Jovi,雖然經過差不多兩個星期的磨鍊,他兩腿耐力已大大提昇,然而破鞋子卻令他的戰鬥力大打折扣,軟薄的鞋底難敵尖石,每一步都有如給萬針刺,那種感覺相信他最清楚。不過 Jovi 的頑強鬥志終戰勝痛楚,兩個半時從無間斷一直走(當然也是因為我們要趕緊在天黑前到達,狠下心腸不讓他休息),更沒有忘記他的神聖任務,在我看來沒甚特別的路途上為我們拍下很多美麗的照片,為甚麼他可以靠攝影餬口,而我極其量只可以在臉書「呃Like」,由此可見一斑。

 

 

  我早上並沒有進入馬丘比丘遺址,只約定 TJ 跟 Jovi 於指定時間在酒店門口集合,然後參觀酒店及吃午飯。我對吃沒有要求,食物對我來說從來都屬於 Maslow's Hierarchy of Needs 最低那層,純粹滿足物理需要。 雖然從我口中講出來並沒信服力,但我必須說 Belmond Sanctuary Lodge 的 Ceviche 是我吃過最好吃的。Ceviche是秘魯的國菜, 用青檸或檸檬汁來醃製魚生,再拌上洋蔥、粟米和花生粒,因為味道酸酸的非常開胃,通常以頭盤姿態出現。我跟TJ 說過回港後會開個大食會宴請親朋,由我們準備一些在旅程當中吃過的好東西,Ceviche 便是其中一道菜。

 

 

  離開馬丘比丘熱水鎮,我們得回到起點 Hidroeléctrica 再乘小巴返回 Cuzco,由於攝影師 Jovi 雙鞋接近解體,而且他和 TJ 都想一嘗搭火車,所以最後就剩下我一個走路到 Hidroeléctrica。兩小時的路程,想了很多。在南美快兩年,我有著甚麼樣的改變?我有如我希望般變得更思想開明、對這個世界更好奇、見識更廣、更主動健談的人嗎?還是仍跟以前一樣給人很強的距離感?

 

  我在聖地牙哥的澳洲朋友 Matt,他也是因為差不多的原因隻身到智利生活。記得那天智利國慶日,我倆躺在沙灘上,大家都說很期待回家時,朋友會否看到一個不同的自己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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