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說的「讓愛變得更像愛」

　　Bella Whatsapp傳來Sara X的火辣聖誕短片，影片已超過二千多萬人次點擊。以抖胸闖出名堂的刺青女模Sara X，一身比堅尼裝束，隨著《Jingle Bells》左右交替抖動豐滿乳房；從前以為只有健身猛男才會的技量，原來女生也會，而且更出神入化，Bella火上加油：「我也會這絕技！」

 

 

 

　　冷落Bella的日子裏，她偷偷向公司其他合夥人埋手另覓去路。以她的姿色，爬上老闆的大床不難，問題是下床後她得到甚麼？可笑的是，她依舊一無所有。全公司都知她和我的關係，其他合夥人最多跟你逢場作戲，誰會把你「私有化」？Bella不是蠢女人，備受冷落的她收斂脾氣，工作表現算不上十分出色，但礙於跟我關係密切，其他同事都落力配合，管他黑貓白貓，這是我要的便行。

 

　　這陣子除了工作愈來愈忙，生活上沒甚麼大改變，依舊跟家裏的清潔女傭享受「騎師與馬」Sado Masochism的玩意，Bella仍然是我的飯後甜品，只是甜品不宜多吃。我的女秘書Ashley其實不比Bella差，二十來歲樣子甜美，比Bella這類典型火辣尤物多幾分硬朗，處事乾淨俐落，工作表現稱職；這種女生，其實比Bella更討好，所以我特別疼她。

 

　　「除夕想到哪裏吃晚飯倒數？」大約一個月前，我敲一敲Ashley辦公桌問。

 

　　「沒倒數這個習慣，香港人快要連清明也玩倒數。」我喜歡Ashley的率直。

 

　　「那麼，除夕想到哪裏吃晚餐？」節日在我而言，是對別人表達心意的時候，也是時候對Ashley表達一下。

 

　　「嗯，」她扁一扁嘴認真的想了一會，「最好海邊——」

　

　　「1881？」

 

　　「哈哈，尖沙咀的都算是海邊，但會不會有點勉強？赤柱——」

 

　　「美利樓！」我再次搶者說，Ashley展現少女的笑顏，這點Bella再努力也無補於事。

 

　　「就美利樓吧！替我訂位，要最好的。」

 

　　「1881不好嗎？貴氣點。」Bella突然站在我背後，Ashley面色一沉，「聖誕呢？」她忘了聖誕我要到北京開會，我沒有理會，回我的辦公室工作。

 

　　自從Sara X發布了聖誕短片後，Bella的電話鈴聲也改用短片內的《Jingle Bells》，不時有意無意的在我面前響起；害我滿腦子都是塞了跳豆的乳房，甚至沐浴時，在浴室鏡子看見自己的胸脯，也忍不住試試能不能抖動幾下。

 

　　除夕那天下午，Bella少有的端莊，全黑套裝比密實袋更密實，電話鈴聲也轉了，反擊嗎？

 

　　「怎麼不是《Jingle Bells》？」我忍不住問。

 

　　「聖誕節也過了。」她靠在我的辦公桌輕聲地說，圓渾的屁股在密實袋裏依舊誘人。「希望我沒有忘了Sara X的絕技。」我胯下頓時響起《Jingle Bells》，這婆娘果然有一手。

 

　　差不多下班，開了一整天開不完的會，踏著疲憊的腳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。Ashley為了今晚飯宴悉心打扮，格外好看。她跟我微笑，指一指自己領口，示意我的領帶移了位。

 

　　「今晚，美利樓。」我走過她辦公桌前低聲的說，她點點頭。

 

　　除夕的夜裏有點冷，今年彌敦道沒有掛上燈飾，香港的空氣變了，以為理所當然的，已不再理所當然；會不會只有掛燈泡的人，才在意彌敦道上每個消失了的小燈泡？文化中心在射燈映照下，上展了一幕「閃躍維港」3D光雕匯演，有美相伴，駐足看了一會，海風催促我們乘的士回家。

 

　　脫去她的外套，黑色透視裝下若隱若現的黑色胸圍，比3D光雕匯演更3D，裏裏外外都黑得徹低。伸手到她腰間，順勢從褲邊滑進去。

 

　　「都是黑色的嗎？」我把臉貼在她事業線上聆聽急速的心跳聲。

 

　　「真空。」她嬌弱的聲線喚起我兩腿間的激素，天寒地凍如此單薄，女人果然是不怕冷的動物，難怪她能耐到今天。她徐徐拿起電話，播起《Jingle Bells》，我忍不住笑了，乖乖盤坐床上，熱熾期待港版Sara X表演抖胸絕技。雖不及原版純粹，但Bella沒有令我失望。她為了收復失地，真的豁了出去，大概這是我欣賞她之處，戰鬥格的女人，最吸引佔有慾強的男人。

 

　　「還以為今晚你會帶我去美利樓，原來是1881，你真好。」被我壓著的Bella喘著氣問，我只報以更急促的呼吸聲，有些事她不用知道。

 

　　這個時候，Ashley應該跟她的女友在美利樓共進晚餐，帳單由我來付。今年大家都過得不易，節日是我對別人表達心意的時候，值得嘉許的，管他是甚麼人，我會盡量令一切變得理所當然；李安說「每人心裏也有一座斷背山」，我說「每人心裏也有一條彌敦道」——佳節裏掛滿燈泡的彌敦道，如果你說的是愛，就讓愛變得更像愛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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