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/05/2014

Adam說的「還是處男——後面」

　　今晚酒吧人不算多，看上眼的女生也不多，難得找到個不錯的小妖精，一輪搭訕幾杯落肚，閃到後巷就地正法。小妖精蜘蛛般的指尖在身上游走，熟練地刺激每個敏感穴位，還沒大鬧盤絲洞，突如其來不受控的抖動劃破黑暗。小妖精身手敏捷及時避開炮火，一串粗言怒氣沖沖離開。只怪自己大意，沒有及時服藥。

　　到夜店「覓食」不難，最難是不「派報紙」完事。雖然尷尬，向現實低頭，早前看了泌尿科。還好，有點進展，但要一個半小時前服藥，實在不適合即興的一夜情，今晚是個好例子。

　　整理衣衫從後巷走上大街，蘭桂坊日與夜，跟女生化妝前後一樣兩個世界，形形色色的夜店和人，見慣了犯不著大驚小怪。湊巧遇上同事小雄，他的私事長駐三八流行榜頭三位。聽得多，親眼見還是第一次。小雄跟他的男伴從樓上夜店走來，沒有拖手，肩並肩，看來喝了不少。小雄用手臂扣著男伴脖子，輕輕親了一下。男伴欣然接受面露微笑，眼睛往周遭途人迅速轉了一圈，畢竟國際都市價值觀還未國際化。

　　不知是誰的名句：「帥氣的男生都是Gay。」有可能是事實，也有可能是醜男輸不起的閒言，再者帥氣人人標準不同（除了我是絕對）。David Bowie年輕時跟男人拍過拖，「Angel Ring」男神青春期懷疑過自己，連賣「才」不賣「樣」的才子，宣傳他首次執導的三級片，也坦言求學時跟男生上過床。

　　我也有過迷茫期，有過很要好的男同學，「死黨」不能貼切形容我倆，關係比死黨多了一點曖昧。我們都抽煙，他煙癮比我深，零錢不夠，每次也抽我的。某個炎熱的下午，我們在學校的後山百無聊賴，他問我討煙，我打趣抽我的煙要聽我的話。好勝的他一口答應，神氣的說：「嘿！我有甚麼不敢？」說畢突然親了我一下。

　　「變態。」我們大笑，我戲弄他，撲上前「回禮」，兩個人差點失足滾下山。夏天以後，他移民美國，我們的友誼也不了了之。想著想著，蘭桂坊的傾斜度把我絆倒，幸得小雄及時將我扶起，原來他看見滿懷心事的我，來看個究竟。是的，剛才「派報紙」的事一直耿耿於懷，多掃興。

　　剛巧他和男友「轉場」，到朋友新開的酒吧去，問我可有興趣。他暗示了幾次酒吧是「自己人」開，可別勉強。誰沒有同志朋友？只是你知不知道而已。我有，不瞞你，甚至到過同志酒吧參加生日派對。一個人的性取向不會因為你認識了甚麼人而改變初衷，中國人已上了太空，難道你覺得我的腦袋還埋在盤古腳底裏？

　　酒吧內擠滿「自己人」，猛男堆中夾雜幾個美女，有的是真的，有的是假的。自己地盤沒有奇異眼光，大家都玩得暢快。場內播著節奏強勁的音樂，Katy Perry、Miley Cyrus、Lady Gaga，當然少不了Madonna和kylie Minogue兩位超級Icon。可能是近期TVB《M Club》關係，Cyndi Lauper的《Girl just want to have fun》響起，全場火速升溫。忘了喝了多少，只知沒停過，幾乎一杯接一杯。如果我也是他們一夥，大概不用憂心我的小毛病，只要當個「受」的角色便行——我真的瘋了？還是酒精作祟？昨晚竟閃過這念頭。

　　天光，陌生房間陌生的床，身上不是我的衣服，喝多了「斷片」？昨晚發生甚麼事？最後記憶是酒吧裏狂歡的畫面，身邊有幾個健碩猛男，之後的愈來愈模糊。頭很痛，但不及「後門」痛，怎麼了？大廳傳來熟悉的笑聲，是小雄。

　　「國內新聞，『長沙男子醉酒被十二男性輪姦』，還有相片。」小雄背心短褲拿著手機興高采烈走過來，昨晚醉得不醒人事，他帶我回家過夜。

　　「還好吧？」他細心的問，令我更覺不安，「昨晚差點給你嚇壞，衣服都是嘔吐物，今早洗了，穿我的回去，改天帶到公司給你。」

　　「那麼......」想直接問個究竟，但不知怎樣開口。

　　「放心，會替你保守秘密。」他友善的笑容在暗示你情我願？「覺得痛？」

　　「呀？」這句是我在床上問女生的話，如今由男人倒過來問我，有點詭異。

　　「五次，你真的很誇張。」五次？你搗亂我的「菊花園」五次？難怪現在火燒般痛，一夜梅開五度你未免太本事了，「一起吃早餐？送你回家？」

　　「呀，不用了。」還有心情吃早餐？回家幹嗎？直接去看醫生好了。

　　雖是相熟醫生，但怎樣開口？難道告訴他昨晚和男人做了五次，現在「火燒後欄」？最後隱晦的說：「昨晚喝多了，『斷了片』，有點痛。」醫生皺起眉頭，細心替我檢查後失笑，太沒同情心！

　　醫生收起笑容，字正腔圓的說：「腸胃炎瀉多了而已。」

　　感動得差點哭出來，謝天謝地腸胃炎，還是處男——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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