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-12-24
北京,你好!
轉眼我來到北京工作已經兩個多月,聖誕將至,年關亦很快到來。雖然還沒有下第一場雪,但北京即使在早上氣溫也達到零下4、5度。在這裏認識新朋友,被問得最多的問題是:習慣北京的生活嗎?從熟悉的地方來到陌生的地方不在話下,南方人第一次在北方過冬天是一種考驗,假日經常為要不要出門應付嚴寒氣溫作激烈的思想掙扎。來的時間長了,有時候我會問自己,北京是一個甚麼樣的地方?
北京是一個甚麼地方?
有人說,北京是一個轉型中的城市,很多經常去的地方,一夜之間就會被拆毀,彷彿轉個身的時間,曾經熟悉的東西會出現改變。有朋友說,北京是一個一天只能幹一兩件事的地方,如果你要外出工作,晚上就不能跟朋友吃飯。一份生日禮物,因為住得太遠,要無限期的延遲下去。記者行家說,北京地方太大,一天最多只能跑兩宗採訪。
北京是一個很多人築夢的地方,這裏有著相對公平的競爭制度,政治文化氣息洋溢,很多人放棄一切北上追夢,成為「北漂」一族,彷彿這裏是人間樂土。對我來說,北京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。在這裏,晚上我抬頭就能看到久違的皎潔圓月。天氣好的話,說不定早上能看到太陽初升朝霞萬象。剛到北京的時候正好是秋天,密密麻麻的掛滿枝頭的金黃色梧桐葉、轉為深紅色的楓葉隨陣陣秋風飄然落下,在腳邊轉了幾個圈又飄遠,金秋景色美不勝收。現在寒冬枝頭雖然光禿禿一片,但是椏枝指向天空的靜默姿態像一位位參禪的老僧,結冰的湖面反射耀眼的陽光,別有一番味道。
但北京同時也是一個生活壓力如山大的地方。自北京至天津的高鐵開通後,車程只需約半個小時,有人笑說,但從自己家出發到高鐵站就要一個多小時。我每次出門前都要認真地考慮乘地鐵還是計程車,計程車如果遇上堵車時間難以預計,長安大街永遠不知道甚麼時候封路,地鐵雖然擠得要命,至少相對準時。在香港我可以中午去拿旺角維修的手機,下午去北角拿相機,之後到尖沙咀看一場電影,看完剛好到約定時間和朋友吃晚餐。但是在北京,一來一回穿越大半座城找朋友吃飯已經花掉大半天,但吃飯只吃一個多小時。北京霧霾嚴重早已不是新聞,不知道的是水質同樣糟糕,肉眼看得見的粉粒浮在杯中,水壺用了幾天就出現白白的一層水垢。北京就是這樣一個繁榮的擁擠的讓人時刻想逃離但又想靠近的城市。
聖誕不見消費主義
聖誕節快到了,北京的熱鬧跟香港不惶多讓。聖誕節雖然在內地並非公眾假期,但北京的聖誕氣氛依然濃厚,處處張燈結綵,掛滿裝飾,商場爭妍鬥麗。樓下的大堂以及大廈門外早在上月底高高豎起聖誕樹;走在十字路口,看到馬路旁邊有一大群人穿著聖誕老人服裝歡樂地唱著聖詩;商業大廈的玻璃幕牆掛上巨大的聖誕樹燈飾,晚上發著耀目的白光,非常好看;世貿天階的聖誕裝飾是一個真實大小的旋轉木馬,上面坐著的是小熊和小象。可愛的是北京不以聖誕作為消費招徠,不論是地鐵廣告、天貓商城還是1號店看到的熱詞大都是「年關將至」,聖誕節只是單純地過節,在消費主義甚濃的香港難以感受如此氛圍。現在最想的是甚麼呢?趕緊下一場雪吧,好讓今天又出現的霧霾快點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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