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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/08/2013

誰謀殺了感情?

  走進家門,他在枱上看到一封沒有郵票的信件,原來是太太出trip前寫的,告訴他要分居。

 

  剛通宵工作回家的他,項背一涼,腦海空白。他本想即時打電話向她問清究竟,但又不知從何說起,又怕愈吵愈亂。

 

  躺在床上,眼盯著天花板,始終無法入睡,連串問題繼而浮現。

 

  結婚五年,自問忠於婚姻,沒有出軌行為,究竟發生了甚麼事?每日見面,為何她會不動聲色得如此決絕?對方是不是有婚外情?……千個問題,萬般苦惱,想至心力俱疲,也估量不出半點合理因由。疑問夾雜著震驚和憤怒,內心如打翻了的五味架,整個人掉進思與亂的混沌和迷茫中。

 

  他夜班工作,太太則於晚上七時才放工回家,晚飯過後,他就離家上班。晚餐是兩個人的相遇時間,但都只是同枱吃飯,電話螢幕才是他們的各自焦點。偶爾一起放假,太太提議外出逛逛,沒甚麼嗜好的他,常因疲倦為由而推卻。

 

  性生活也是規律項目,每隔一段時間覺得應是時候要做一次,那就幹一次,結果當然是性生活的頻率也漸漸隨著興奮度的下降而減少。

 

  生活都是預期中的理所當然,理所當然得完全不再需要用心和專注。

 

  太太起初有間歇的埋怨,但為免衝突,他會沉默回應;後來,太太也沉默下來。就是這樣兩人建立了一套「相敬如冰」的互動模式。

 

  上次兩人凝望對方是在那時?上次兩人嘻笑罵俏是甚麼時候?上次與太太同時感到喜悅的是甚麼場合?上次情感與身體同時興奮滿足的性接觸是多久之前?……他開始發現與他共處一室的太太,熟悉得來有點陌生。

 

  這種body presence but mind absence狀況,令他們發展到有關係未必有情的地步,情感疏離原來有跡可尋。

 

  一直以來,他努力工作,盡忠盡責,目的是建立一個穩定而閒適的家,但卻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因素──人。

 

  《沒那麼簡單》一曲中有這樣的歌詞:「沒那麼簡單就能找到聊得來的伴,尤其是在看到那麼多的背叛。總是不安,只好強悍,誰謀殺了我浪漫?」原來很多時,人離開所愛,只是希望與愛情保持一段不被傷害的距離。

 

  容顏枯槁、雙目憔悴的他,帶著鬱悶離開輔導室。期盼他得到點滴啟發後,能與太太坦誠對話,有機會再合作去尋找和對付謀殺感情的兇手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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