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unchy說的「港女廁格吃鮑魚 男人廁格......」

　　通過第二輪面議，2017年到新公司上班，可以和Savi做同事，感覺不可思議。第一天上班不能遲到，偏偏塞車耽誤了。差三分鐘到九時，跑到公司大堂，升降機正關門，情急下大叫：「請等等！」

 

　　一隻粗大的手從內伸出，擋著正要關上的升降機門。第一天上班遇著好人好事，心情大好。新工一點也不簡單，忙了一個早上，到人事部走一轉，步入升降機前收到上司Whatsapp，要我到美術部拿樣板。美術部在哪？升降機內收不到訊號，遇上今早替我擋升降機門的大塊頭同事。他真是為人為到底，主動帶我到美術部。

 

　　升降機門打開，帶著仙氣的低胸大美人走進來。低處未算低，她是我見過低胸最低的人，我到了夜總會上班嗎？眼睛不由自主掉進她的幽溝裏，大塊頭突然拉我出升降機，粗魯野蠻。

 

　　「找死？」升降機門徐徐關上，大塊頭壓低聲線說：「這棟大樓裏，愈低胸的愈危險，剛才那個叫Bella，老遠見到要急急調頭走，懂嗎？」

 

　　大塊頭一身便服，不像是文職同事，是公司跑腿？好不容易熬了一個上午，差不多吃午飯。到洗手間，習慣用廁格，順手推開大門，門內「嘩」的一聲，異物向我噴過來。閃避不及落在鞋尖，痰？口水？

 

　　「怎麼撞進來？」廁格內大叔雙手按著老二，長褲褪到小腿上，是大塊頭。

 

　　「你沒鎖門，你在打飛——」

 

　　「別作聲！」大塊頭撲過來關上廁格大門，握過老二的掌心壓著我的嘴。濕濕的，是我的口水還是......手汗，一定是他的手汗！我拚命掙扎，卻鬥不過他的蠻力。我高舉雙手投降，大塊頭才慢慢鬆手，我想吐。

 

　　「減壓，懂嗎？工作壓力大，減壓。」他肉緊地重複，我點點頭，他尷尷尬尬穿好褲子，「上班打飛機很平常，你懂的。」我再點頭，「對，你一定也試過，男人打飛機，港女吃鮑魚，哈哈。」還扯到三港女在台灣偷鮑魚到洗手間開餐醜聞上，見鬼。

 

　　同事帶我到餐廳吃午飯，聽說這裏的「Eggs Benedict」是必吃之選，點了才後悔不堪。半生熟的雞蛋破開後，流出的蛋白令我聯想到大叔濕濕的掌心，噁心得想吐。

 

　　午飯後胸口一直作悶，是「Eggs Benedict」還是真的生病？到洗手間吐了兩次，第一天上班不敢早退，惟有咬緊牙關，還未到五時已面青唇白剩半條人命。出一身冷汗，又想吐。跑到洗手間，轉角跟迎面而來的同事碰個正著，嘩啦嘩啦的吐到對方身上。

 

　　「對不起！對不起！」慌慌張張用手抹去對方身上的嘔吐物，對方一聲尖叫，方發現我的雙手在軟棉棉的胸脯上來來回回——死定了，是超低胸Bella，嘔吐物統統滑進她的大峽谷裏。

 

　　情急智生，惟有裝暈脫身。場面一片混亂，同事合力抬我到辦公室一角，百花油萬金油驅風油齊齊出動，塗滿我的太陽穴和人中上，敢問是哪家的急救秘方？我的演技還不賴，慢慢「甦醒」過來，總算逃過大難。同事見我沒大礙，紛紛下班去。

 

　　小休片刻，迷迷糊糊獨自守候升降機。升降機門打開，Savi終於出現眼前。以為守得雲開，大塊頭不知從哪裏衝出來把我拉到一旁，眼白白目送Savi離開。

 

　　「你怎麼了？」我用力甩開他，「秘密警察局？整天跟蹤我？」用盡餘下氣力大罵。

 

　　「危險啊！那個女人，人前人後兩張臉。」到底他是大白痴還是大好人？

 

　　「她沒有低胸啊！」我沒好氣。

 　　「她是唯一沒低胸但危險的人。」他比我肉緊。

 　　「我像個白痴嗎？」我指著自己鼻尖。

 

　　「你樣子單純，怕你——喂，喂！」眼前一黑，終抵不住暈倒過去。迷糊間，大塊頭送我到醫院。戲劇性的一天，開罪了全公司最有樣力的女人，遇上過分熱心的大好人。後來我們成了好朋友，幾乎改變了我下半生，那是很後期的事。他名字叫技安，你們認識他嗎？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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