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說的「糯米造的女人」

　　一月中有兩個大會，一個在澳洲，一個在德國。後者向來是我多年舊客戶，一直花了不少時間在他們身上。聖誕前突然開大會，把德國重任交由Harry負責。我不會質疑Harry的辦事能力，只是突然換人，難免令客人擔心。Harry向來虎視眈眈我手上的客戶，要不拉攏兩個投資者，飛澳洲的人不會是我。

　

　　這陣子Bella受夠我的臭臉，趁聖誕好好補償給她，走了一轉名店，滿足的笑容再次掛在她臉上。鑽進百貨公司，Bella拉我到男裝部，問我新年想要甚麼禮物，我說甚麼也不想要，她打趣送我泳褲，因為要到澳洲開會。她是個敏感的女人，一瞬間看懂我的微表情，知道我的不悅。

　

　　「你穿泳褲或羽絨我也會跟你襯成一對。」我就是喜歡她腦筋轉數快。

　

　　「我今晚甚麼也不想穿，你怎襯？」晚飯後回家，Bella把暖氣調高，和我在床上襯成一對，過了一個最熱燙的冬季晚上。

　

　　第二天，開車送Bella上班，在公司停車場大約隔七、八個車位，看見Harry和他太太，Bella輕碰我的手腕，暗示不要下車。Harry下車前親吻開車送他上班的太太，平日面目可憎的他，竟有一絲小綿羊的溫柔。

　

　　「真的一物治一物。」Bella在耳邊低聲的話。

　

　　「不知誰是木蝨誰是糯米。」我們對望失笑。

　

　　「沒關係，只要黏得緊就可以。」Bella掌手落在我大腿上，輕輕掃了幾下，我的褲襠立時繃緊得沒有半分空隙。她順手拉開我的褲鏈，身體不由自主暴露於空氣中。

　

　　「在這裏？」我望著遠處還未離開的Harry，「給Harry看到的話，澳洲也不用去。」

　

　　「他永遠得不到你擁有的，像這個。」Bella把臉貼在我兩腿之間，我死盯著Harry，直至他離開停車場，才能安心享受Bella的「早餐」。

　

　　公司氣氛近月有點異樣，有人覺得我地位不保，工作態度漸見怠慢，今天有個上班不足半年的，竟跟我說要不先問過Harry才作決定。我不會花時間在這種幼稚遊戲身上，令秘書出了兩封信，一封警告信，一封同事辭職信，叫秘書問他二選一，積極的團隊一下子回來了。

　

　　昨晚可能太放肆，有點著涼，不知不覺在辦公桌上睡著了，醒來已是七時許，同事已下班。到Bella房間，房內無人仍亮著燈，未下班？回去收拾準備離開，走廊上剛好遇著她。

　

　　「去了哪裏？打電話給你卻沒人接聽。」她向來隨傳隨到，我有點不習慣。

　

　　「噢，上洗手間而已，電話在我房內沒帶上，吃晚飯？」

　

　　「我剛去過你房間，你手提沒響，會不會掉了？」

　

　　「喔？真的——」她頓了半秒轉身，「回頭找你，看看我的電話在哪。」

　

　　「我幫你。」打Bella電話，隱約聽到電話鈴聲，走廊另一邊，Harry拿著Bella的電話從房間走出來，Bella慌慌張張跑過去把電話關了。我裝作若無其事回到自已房間，關上電腦，Bella輕輕敲門：「吃晚飯嗎？今晚——」

　

　　「老了，老人家一天幹兩次太累，今早車上一次就夠了。」

　

　　「晚飯也要吃吧！」不得不佩服Bella處變不驚的本事，還可以媚態萬千邀我吃飯。

　

　　「會送我新年禮物嗎？泳褲的話，平腳保守點好，三角我怕惹木蝨。」

　

　　「怎會有木蝨？他永遠得不到你擁有的。」Harry或者得不到我擁有的，從Bella離開時自信的笑容知道，她總會千方百計得到她想擁有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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