輝輝說的「蝌蚪櫃員機」

　　和Daniel來到深圳某酒吧，他在外邊喝酒，我獨個躲到燈光幽暗的廁格內，四周散著怪味，後悔怎麼不找家像樣點的？全靠手機裏幾段AV短片，身體很快進入狀態，只是打手槍，不用太亢奮也能成事。

 

　　數分鐘後要來的終於來了，因為太緊張，一半濺到地上，好不容易把餘下來的收到小瓶裏。把小瓶放在盛了冰塊的塑膠盒內，冰塊已溶了一半。戰戰兢兢交給門外守候的中年女人，我到底在幹甚麼？

 

　　那天Kiki來我家，被她發現藏在抽屜裏的成人雜誌，立時罵個狗血淋頭：「變態！甚麼年代？只有大叔阿伯才會買色情雜誌。」

 

　　那些都是我自懂「性」以來的珍藏，由小澤圓、安倍夏樹、蒼井空到永瀨里美，統統都有，有的花了不少錢在網上拍賣得來。Kiki二話不說統統掉到垃圾桶，女友和女優是男人兩種維他命，需要同時吸收，營養才能平衡，怎麼女人老是不明這道理？

 

　　「你腦裏只可以有我一個女人，連你老媽也要排在我之後，明白沒有？」Kiki一慣高姿態，痛失珍藏的我怒火和慾火中燒，失了常性把Kiki壓在床上。女皇不慌不亂踢了我要害一腳，痛得我抱著老二滾下床。

 

　　「連想也不許想別的女人，卻不給我——」

 

　　「出了事怎算？有樓有車沒有？要我跟你媽一起住服侍她？先請個菲傭再說。」Kiki大怒。

 

　　「已很努力儲錢，就一次好不？」替我打手槍已是她的極限，我們一次也沒做過。

 

　　「不是我想迫你儲錢，是你沒錢才要儲，為你好而已，明嗎？」

 

　　不敢回嘴，對她必須忍氣吞聲，想吐苦水？約Daniel吃晚飯慢慢吐個夠，可惜還是自討苦吃。

 

　　「犯賤啊！就是有輝輝你這樣的港男，才培育出這樣的極品。」Kiki無疑有很多缺點，但不是Daniel眼中般差勁，「慢著，即是你和她一次也沒幹過？」我低頭不語，太丟臉了吧。

 

　　「哎——」我呼一口長氣，「怎樣才能多賺點快錢？」

 

　　「捐精！」我差點把飯吐出來，餐廳裏的客人可會聽到？尷尬死，「聽說到家計會捐精有酬勞。」

 

　　「好像只能捐一次。」我壓低聲線回答。

　

　　「那麼，回國內捐，有沒有聽過『自助捐精QQ群組』？加一堆，成事每次有千多元酬勞，人民幣啊！」Daniel雙眼發亮。

 

　　「你怎知？捐過？」

　

　　「國內『精子荒』嘛，很流行私下交易，反正你不是打手槍便是夢遺耗掉，你雙腿夾著提款機啊蠢材。」

 

　　「要怎樣捐？」我摸不著頭腦，Daniel似乎很在行。

 

　　「打個手槍『交貨』，買家再交私家醫院處理，甚至有人直接灌到體內。聽說有買家懷孕失敗，要求捐精者跟她上床即場『提貨』，你不想？幫你破處啊！哈哈哈。」

 

　　聽得人心動，Daniel教我加入手機捐精群組，也教我編寫個人資料，如兩子之父，大學畢業高薪厚職等，反正願者上釣。Daniel還指點我怎樣跟買家對答，雖然他強調自己沒賣過，但還是令人懷疑。

 

　　多得Daniel相助，成功找到第一個買家，相約深圳酒吧交易。不敢一人負約，邀Daniel同行，條件是交通食飯消遺由我支付，Kiki反對我跟Daniel來往是對的，好一頭吸血鬼。

 

　　酒吧環境嘈雜，廁所燈光昏暗幾乎連臉也看不清，正好為其貌不揚的捐精者掩飾不足，我怕買家看到我的臉會後悔。始終是不光彩的勾當，也不合法，慌張得手忙腳亂。買家接過塑膠盒後猶豫了一會，想退貨？最終點點頭說了一聲「OK」，大功告成，我興奮得衝了出去趕上尾班車。

 

　　跳上回香港的過境巴士，Daniel拍拍我的肩膀：「你終於像個男人，做了件史無前例的事，就這樣賺了一筆。」

 

　　賺了一筆？天啊！忘了收錢！今天的使費和我的子孫統統都白交了.....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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