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/03/2015

《狼圖騰》比狼更「狼」的人性

　　狼，是動物的形態，狼性，是指其殘暴無理嗜血的特質。而在《狼圖騰》裏，狼是蒙古人眼中令人敬畏的戰士、天神「騰格里」派來草原的守護者。狼必有狼性，在《狼》的鏡頭下，固然捕捉了狼的殘暴特質，兩場大戰均看得人毛骨悚然，然而，在電影裏面，能夠看到的，有些人，比狼更狼。

　　改編自同名小說，由法國導演Jean-Jacques Annaud執導，故事發生於文革時期，一個知青陳陣，走到蒙古，既教蒙古人漢字，亦開始了他的牧羊人的生活。一日，因直視了狼的眼睛，便被狼迷住，暪左暪右，便收養了一隻小狼，以餇養寵物的方法去把牠撫養成大狼。

場面震撼，讓人驚魂未定

　　曾拍攝過兩部動物電影的導演，在製片7年，把很大部分的時間，均放在馴服動物上，包括狼、馬、羊和鷹等，場景均以真實動物所拍攝，不但考驗導演的功力，亦令場面更為震撼，加上取景於大草原上，使坐在戲院的我，見識到大自然的強大力量，以及最原始、最血腥的食物鏈。因此，《狼》兩段重頭戲－狼馬大戰和狼因為處於極度飢餓的狀態，而襲擊牧羊人的羊群，節奏緊湊，觸起緊張的情緒，即使是大戰過後，還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。

真正殘暴的，是人性？

　　狼固然血腥殘暴，令人恐懼。在《狼》鏡頭下的狼及狼性，其實帶點憐憫和同情，觀眾會看到狼的眼睛是清澈，恍如牠們才是無辜者，獸性非本惡，捕食，只是大自然的食物鏈的一環。然而，電影真正想批判的，卻是比狼更狼的人性。

　　電影批判人類如何破壞大自然，為了急促發展，在大草原上大興伐木，肆意破壞生態；為了賺錢，不顧會令狼絕種的機會，會盡情去把狼崽都掏空，去賣狼皮；一句「當領導當得讓人憎恨，按上級指示去做」，追求集體意志，把長官的決定凌駕於一切，並不容許有其他的犯駁，明明就知道這是做不得的，因此，那位領導的嘴臉份外令人討厭。

　　每個角色的塑造都不具體，只用了幾個情節草草交待，是電影不足的地方，即使是陳陣，他個人的性格不突出，不過，陳陣和小狼的一段，其實是整套電影，最為有趣的關係，挽救了性格塑造上的不足。說是有趣，是因為這段關係是很矛盾的，強化了陳陣兩邊不是人的狀況，他一方面把狼的本質消滅，馴順了殘暴的狼，令牠失去了生存的能力，但另一方面，導演把羊比喻為安於現狀的人，長官說甚麼就是甚麼，反而陳陣不理指示，即為了被迷住的私欲亦為了人道的原因，而沒有殘害狼。

　　種種的批判都指向人類，還是那個老問題，究竟人類是不是可以盡取大自然的資源，去發展？

偽文青推薦指數： ★★★★☆ (看見大自然的震撼，讓人反思人和自然的關係)

電影預告片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