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事政情

雷鳴天下
27/05/2022

大國的統一與分裂

#分裂 #歐洲 #美國 #中國 #統一 #大國博弈

  資深的讀者應該記得,2005年12月香港曾出現過一起大型騷動,這是自1967年以來的首次。事緣大批韓農湧來香港,抗議在會展中心開會的世貿組織對他們的損害。他們在港又表演跳海,又衝擊警察的盾牌陣,對2019年的黑暴頗有啟發作用。

 

  在韓農鬧事期間,香港國際記者雲集,有一位奧地利的記者突然跑到我辦公室訪問。他訪問的主題使我十分驚訝,他想知道中國在甚麼時候會分裂成多個小國。我的驚訝是這位資深記者顯然完全相信中國快將分裂,我對此判斷大不以為然,因我沒有看到任何蛛絲馬跡。這次「訪問」也許不會被刊出,又或許他的來意是要刺探香港會否從中國獨立出去。

 

中華大地 大一統時間居多

 

  我事後想想,為何這次訪問中我與該記者似有重大的文化及歷史隔閡。縱觀歷史,自羅馬帝國衰亡後,大半個歐洲都碎片化為多個中型與小型國度。19世紀德國及意大利各自的統一,使到國家數量減少了一些,但蘇聯解體及南斯拉夫被肢解後,國家的數目又再大幅上升,現時有40多個國家,具體數目則要視乎某些國家是否被承認。該記者在此種環境下生活,對國家統一視為異數,並不稀奇。

 

  反觀在華人社會,讀過歷史的都知道,自秦統一天下,度量衡制度劃一,又設立沿用了2000多年的郡縣制以作官僚管治架構的核心,中國雖也有經歷三國、南北朝、五代十國等分裂狀態,但終歸大一統的時間居多。中國當今國勢強盛,統一台灣的意志堅定,港獨已是癡人說夢,只能蒙騙廢青,西方世界某些人希望中國分崩離析的「願景」,只是存於幻想之中。

 

(黃燕明攝)

 

  上面所說文化歷史的不同尚未能解答一個更基本問題︰從國家與人民的利益出發,究竟是統一好還是分裂好?認同小國寡民才是理想狀態的人,可以指出,不同地區的人民有文化、利益、宗教及歷史的衝突,把他們硬拉在一起,遵守相同的法律及選出同一個人做領導人,徒自製造無休止的內部衝突,大家不服大家,人民自由也可能受損。這種說法不用全盤否定,但把有衝突的人民分放在不同的國家,問題便解決,他們便不打仗嗎?有人統計過,在歐洲歷史上發生過的戰爭,數目遠超過在中華大地之上出現過的戰爭。

 

中央權力大增 美國始富強

 

  我們亦可以成敗論英雄。當今世界3大經濟板塊是美國、中國與歐盟,過去還有未解體前的蘇聯。這些國家或同盟之所以可在國際上有最高的影響力,與她們的規模大小有莫大的關係。我們再看看歷史,便可更清楚。

 

  美國在立國之初本有13個州,雖有所謂的聯邦政府,但她們之間的關係疏離,只有一份5頁紙的《邦聯條例》把她們拉在一起。這條例是美國立國的依據,但其實當時中央政府並無實權,既不可自行徵兵,對關稅也沒有話事權,總統有如周天子一樣,各路諸侯可以不理會他。當時英國與美國打貿易戰,以懲誡美國的不聽話,但美國中央政府卻是無法統一各州各自為政的貿易政策,十分被動。1783年美國從獨立戰爭中走出來,中央及州政府都財困連年,弱不禁風,中央政府無法抽稅,只能靠各州進貢。但其時州政府及中央政府都欠下巨債。

 

  美國解決的辦法是在1789年出了一份《憲法》,中央權力大增,但州政府為何肯聽中央指點江山?當時的幾位開國之父,或稱為「聯邦人」的有識之士,想出了一條絕橋,便是聯邦政府答應為各州政府包底,替她們還清債務,當然這需要接受《憲法》中容許的中央政府有徵稅權。各州受到引誘,終於同意接受新撰就的《憲法》,美國便真正統一起來,其後國勢發展銳不可擋。到了1840年,聯邦政府放棄了替州政府財政包底的承諾,但這時聯邦政府力量已壯大了,州政府反對也無效。

 

歐盟關係鬆散 礙經濟發展

 

  歐洲如何面對分裂帶來的問題?歐盟成立後所倚靠的方法是有統一貨幣,各國人民可自由到各成員國居住及工作,恍如在同一個國家,歐洲的國際影響力也就加強了。但歐盟有一重大缺陷,便是各成員國政府財政獨立,你用你的錢,你發你的債,與我無關。這樣一來,各國便又無法真正綁在一起,實力便始終處在美國之下,加上美國主導北約的軍隊,歐盟也只是聽命於人。

 

  中國若非統一的大國,有無今天的國際地位及經濟發展?恐怕不會。舉幾個例子,歐洲一早已有高鐵,但發展程度比中國差遠了。究其原因,是火車從一國到另一國所涉及的班次票價,都是主權國話事,跨國坐火車十分麻煩,中國便無此問題。中國之能發展出世界最齊全的工業生產鏈,與其各省市都在同一的大市場可各自分工有莫大關係。歐盟成員國間雖無關稅,但各國利益不同,總是達不到中國生產鏈的發展程度。

 

  由此看來,在國家競爭中,統一的大國實佔有重要的優勢。中國政府深明此理,對維持統一打擊分裂,不會手軟。支持分裂的會被視為漢奸。

 

13/01/2023

巴西、美國與香港暴動的共通處

#暴動 #香港 #美國 #巴西 #分裂 #西方民主制度

  巴西前總統博索納羅(Joir Bolsonaro)的一批支持者及軍方人士共約4,000人,日前闖入巴西的總統府、最高法院及國會大樓,大肆破壞洗劫,又呼籲巴西的部隊發起軍事叛變。事後他們當中幾百人被捕,包括美國在內的多國政府譴責這批暴徒,但特朗普的前策略師班農(Steve Bannon)卻大讚他們是自由民主鬥士云云。

 

  現屆美國政府加入譴責這些暴徒,實因不得已。兩年前的1月6日,特朗普的支持者衝擊美國國會大樓,否定拜登的合法性,若今天也為巴西的暴徒助威,豈不尷尬?只是巴西現任總統盧拉(Luiz Inácio Lula da Silva)比上任總統親華,美國政府暫時也無可奈何。

 

(資料圖片)

 

  對港人而言,衝擊巴西政府大樓或是美國國會大樓,都不應感到很陌生。2019年黑暴期間,香港不是也有暴徒衝入立法會肆意破壞,還有人除下口罩跳上桌子上洋洋自得,第二天才飛離香港逃避罪責嗎?3年半內世界3次出現暴徒衝擊廟堂,其源起地竟是香港,這大概也可列入史冊了。

 

對暴行差別對待 盡顯美雙重標準

 

  這幾次衝擊廟堂事件,信息量豐富,探究下去有助我們樹立正確的價值觀與認知,亦可對西方民主的缺陷有更深的認識。

 

  除了班農等特朗普支持者外,世界輿論很少會認同衝擊美國國會大樓及巴西立法、司法、執法大樓的暴徒,皆因他們既違法治,而且選舉中輸了卻不肯承認失敗;美國的政客更令人齒冷,對香港的黑暴大加讚揚捧殺,但到了自己的國會被同樣攻擊時,卻又突然正義上身,要把暴徒繩之於法,這種為了政治利益而表露出的雙重標準,使人嘆為觀止。

 

  雖然暴徒的破壞行徑不會得到世上正常人的認可,但不要以為這些人會懂得悔疚,這些人不論是香港的、美國的、還是巴西的,都有一個特徵,便是自以為是正義代表,替天行道;但我們若對他們的思想拷問下去,卻也不難發現他們的虛偽及自相矛盾。

 

敗選翻枱破壞公物 不符民主內涵

 

  西方的選舉制度雖有多種缺點,但總會承認票多者勝這一原則,輸了選票便翻枱,這是甚麼樣的民主?西方民主也包含法治,肆意破壞公物,讓納稅人替他們埋單,自己則逃之夭夭,我們看到的,只是一幫沒有道德勇氣的怯懦者。不過,他們若在看到舉世都譴責巴西及美國的暴徒後知所懺悔,主動自首,則我們對這些人仍可保留半點敬意,但此事發生的概率太低了。

 

  香港、美國與巴西的這些暴徒,尚有另一共通處,便是他們都是民粹主義者,把不同意見的人都視為邪惡、敵人、仇人;他們也反精英,認為既有體制都是精英把持,所以根本不用遵守體制中的規則法制。他們的躁動,卻不意暴露出西方民主制度的一些重大缺陷。

 

民意「雙峰」分布 社會更形分裂

 

  在上世紀50年代的民主理論中本有一說法,便是選舉勝利者所持的理念及推行的政策,會偏向中間,不會走極端。當中的假設是,選民的政治理念分布,中間派佔最多,兩側的人較少,想得到最多票的政客,不能把自己定位在偏鋒,否則大多數選民都不會投他們的票,所以無論他們本人的真實信念如何,都會把自己打扮為中間持平,不敢走極端路線,社會有機會走向祥和。

 

  不過,只要留意近10餘年西方社會的民意動向,便不難發現西方社會十分分裂,派別林立,互相抹黑羞辱;究其原因,可能是社交媒體出現了迴音廊現象,各種團體喜歡各自圍爐取暖、對外人則排斥所致。

 

  在此態勢下,中間派人數銳減,上述走中間路綫的方法不再行得通,政客要選票,反而要面對民意「雙峰」或「多峰」分布的現實,需要選定一個極端但人數足夠多的定位;為了爭取更多人走向自己的一邊,有必要把另一方唱衰抹黑,當雙方都這樣做,社會分裂便更嚴重。

 

社會矛盾難解 以反華轉移視線

 

  假如民意中有一方人數佔了大多數,問題反為不大,若是雙方人數相若,而且又都是視對方為敵人的「雙峰」分布,選舉機制便不大可能把社會團結起來。勝方往往只佔輕微優勢,敗方根本不會服輸,特朗普及博索納羅的支持者,便干脆不承認選舉結果。

 

  選舉後社會更形分裂,西方民主制度對此毫無辦法,能做的,恐怕便是人為地製造一個外部敵人,轉移視線,也可起到敵愾同仇的作用,要知道民粹主義者的其中一種特性,正是排外。中國實力足夠強大,容易被塑造為有威脅力的外敵,這也是在西方民主制度化解不了其自身社會矛盾後,中國所要面對的國際環境。

 

(本文原載於1月13日《晴報》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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