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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盡中港台
20/10/2016

「支那」的文化和歷史涵義

#選舉 #立法會 #90後 #本土

  香港立法會兩個年輕的候任議員,在宣誓就職時以「支那」稱呼「中國」,也許意圖表態「反叛」,本來未可厚非,可惜這兩人的文化素養不足,歷史知識欠奉,有些詞是禁忌,碰不得的,有如火藥庫,一旦點燃就燒起熊熊怒火,很難熄滅。假如有點政治智慧,早點道歉或可如財經術語所說的「止蝕」,否則這個議員一職就很難當下去。

 

  從文化上看,「支那」一詞本身並無貶義。它最早出現在漢譯的印度佛經裏面。《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》裏說:「王又問曰:『師從支那來,弟子聞彼國有《秦王破陣樂》歌舞之曲,未知秦王是何人?復有何功德,致此稱揚?』」

 

  另外,唐朝僧人慧琳,撰《一切經音義》(世稱《慧琳音義》),注釋佛典的讀音與解義較難的字,其中提到:「或曰支那,亦云真丹,此翻為思惟以其國人多所思慮,多所計作,故以為名。」

 

  可見「支那」一詞是從梵文Cina音譯而來,而梵文Cina,或從漢字「秦」而來。更有認為是源於「晉」,因為晉國比之秦國,更加靠近北方胡人,與胡人的交往更為密切。而且除了音譯「支那」外,更有真丹、真旦、振旦、震旦、神丹等譯法。

 

  古時的印度人稱中國為 cina,但古羅馬則稱中國為Sinoa (見《舊約全書》),後來英文中的China和法文中的Chine,據說均來自這個語源。現在英語中Chino或Sino的詞頭代表中國,例如Sino- Japanese War表示「中日戰爭」,Sinology的意思是「漢學」。

 

  「支那」一詞在日本流行起來是明治維新以後的事。那時中國的正式國號是「大清」,所以日本政府把甲午戰爭稱為「日清戰爭」,把義和團事變稱為「北清事變」。而當時反清的革命志士,因有日本暗中支援,都樂於自稱是「支那人」。1902年,國學大師章太炎在日本東京發起《支那亡國二百四十二年紀念會》(指明朝亡於清朝那一年);1904年,號稱中國「憲政之父」的宋教仁在東京創辦《二十世紀之支那》雜誌。即使是立憲派的梁啟超,曾用「支那少年」 為筆名,而康有為次女康同璧也在詩中稱「我是支那第一人」,並得毛澤東讚賞。在清末民初,「支那」一詞非但沒有貶義,且是一種潮流和時尚。

 

  但根據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(Ferdinand de Saussure,1857-1913)在其著作《普通語言學教程》(Course in General Linguistics)提到,語言是所指和能指的結合。而能指所代表的音聲形象或者符號往往是任意性的,具有一種不可論證的特點。因此隨著時間的演進和社會力量,一個本無感情色彩的符號可能就會富有某種特殊的含義。

 

  像「支那」一詞正是這樣。在抗日戰爭期間,日本稱呼中國為「支那」,讓「支那」附加了貧窮、愚昧、病夫等負面意象,使「支那」成為種族歧視語。1946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後,日本政府向全國發出《關於迴避使用支那稱呼之事宜》的通告,此後「支那」這個詞完全從日本政府的公文消失,可說是日本官方正式承認這個詞具有侮辱性含義的標記性事件。

 

  孟子說:「夫人必自侮,然後人侮之」,今日口呼「支那」的議員,等於附和日本軍國主義者的侵略和殺戮,試問如何還有面目在議會為香港市民請命?

 

02/04/2024

奧巴馬出手助拜登競選,以防「千禧年災難」重現

#威少看世界 #總統大選 #拜登 #特朗普 #克林頓 #美國 #國際動態 #選舉 #戈爾

  上周四(3月28日),美國總統拜登與前總統克林頓和奧巴馬在紐約曼哈頓相聚,三人同台出席有5000人參加的籌款活動。這事件向外界傳遞出一個訊號——民主黨陣營正在重新整合,力求團結一致,確保拜登在年底的總統大選中再次擊敗競爭對手特朗普。

 

「昔日恩怨」影響兩人關係

 

  按照慣例,在兩黨代表大會確認各自的總統候選人之後,前總統才會出面為本黨候選人站台。奧巴馬此時提早出手力挺拜登,主要是因為拜登的民意支持度太低,連民主黨的一部分「鐵桿選民」也對他極度失望。如果能請「人氣王」奧巴馬出山,則有機會說服這部分選民回歸,從而鞏固民主黨的傳統票倉,避免出現2000年總統大選的結果。當年美國經濟增長強勁,克林頓政府成功實現了預算平衡,這是1970年以來的首次。但代表民主黨參選的副總統戈爾,沒能向選民展示民主黨執政8年的成就,未能說服他們繼續支持民主黨,最終因佛羅里達州的點票爭議,而敗給共和黨的得克薩斯州州長小布殊。如今的大選形勢與千禧年有不少相似之處,疫情過後美國經濟保持增長,股市屢創新高,但民眾卻感到生活壓力巨大,對拜登政府非常不滿。

 

兩位前總統奧巴馬和克林頓,在上周籌款活動中為拜登站台。(AP)

 

  奧巴馬的高調出場引起各方關注,據華盛頓政壇人士披露,奧巴馬與拜登的關係十分微妙,原因之一是奧巴馬曾支持希拉里.克林頓代表民主黨參加2016年總統大選。他當時認為,曾任國務卿的希拉里比時任副總統拜登獲勝的機會要高,這讓有心參選的拜登很不爽。雖然奧巴馬在2020年大選中支持拜登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,幫助他贏得黨內初選,但未能完全修補兩人的關係。不久前,官方公布了拜登去年在接受特別檢察官調查時的問答記錄,拜登曾主動提到2016年很多人鼓勵他參選,但「他(奧巴馬)認為希拉里比我更有機會贏得總統大選」,由此可見,拜登對當年的不愉快經歷尚未釋懷。

 

助手團隊未能和睦相處

 

  在2009年1月出任副總統之前,拜登曾任聯邦參議員36年,一些跟隨他多年的議員助理,後來成為副總統辦公室官員。當拜登2020年競選總統時,他的舊班底再次聚首,自然成為他競選團隊中的骨幹。拜登贏得大選,他們自然跟著拜登進入白宮,其中有些人對當年在副總統辦公室的工作經歷並無美好回憶,認為奧巴馬的「精英班底」看不起拜登的助手。例如,拜登曾經擔任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,在制定外交政策和與國會領導人打交道等方面有很多經驗,但奧巴馬的團隊沒有借助這些經驗,而且未對拜登及其助手表現出應有的尊重。

 

  其實有這種印象並不出奇,因為「鄙視鏈」無處不在。奧巴馬和希拉里等人都出自常春藤名校,30多年來的歷任總統也都是「藤校」畢業生,拜登是唯一的例外。在哈佛大學讀法律期間,奧巴馬是《哈佛法律評論》的第一位黑人主編,他口才很好,演講有煽動力,而拜登卻一直受口吃困擾,發表講話時往往顯得有氣無力。雖然很難說這些因素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了兩隊人馬之間的互動關係,但白宮僱員出自名校卻比較普遍。1998年6月我加入白宮記者團,全程採訪了克林頓總統的中國之行,期間與一位白宮女職員交談,得知她剛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,雖有政治學碩士學位,但其職責只是將官員的講話錄音整理成文字,可見白宮內也存在「學歷貶值」。

 

「禮聘外援」避免重蹈覆轍

 

拜登現時人氣不及特朗普,需要奧巴馬助陣拉票。(AP)

 

  說回拜登與奧巴馬的互動,如今欠缺人氣的拜登需要奧巴馬助陣,於是拜登首先邀請奧巴馬回白宮參加一項公開活動,主題是拜登簽署總統行政命令,延長《平價醫療法案》 (Affordable Care Act,即俗稱的Obamacare)的有效期限。這個法案被認為是奧巴馬任內最重要的立法成就,是他的政治遺產,拜登想通過這一活動來證明他在捍衛奧巴馬的政治遺產,同時也希望以這種方式「禮聘」奧巴馬作為「外援」,在今後幾個月幫他拉票。

 

  3月22日,奧巴馬欣然赴會。面對白宮內熟悉的環境和一些熟悉的面孔,他一開口就說「拜登副總統」,但馬上意識到口誤,趕緊糾正說「總統先生」,並補充一句「我的總統」,引起在場人士一陣笑聲。有人認為是習慣使然,也有人猜測奧巴馬是故意搞笑。不管怎樣,這次聚會似乎是確定了奧巴馬的「救星」地位,而拜登放低身段,給足對方面子,也顯示出他務實的一面,證明他沒有像戈爾那樣被過高的自尊心所迷惑。

 

  24年前,即將卸任的克林頓民望甚高,他可以動員大量民主黨選民在大選日出來投票,但戈爾最初沒有邀請克林頓幫忙助選,似乎與他本人的「政治潔癖」有關(克林頓曾因性醜聞事件而險些遭到國會彈劾);同時,也可能是因為8年來一直在克林頓的陰影之下,戈爾希望早日獨立,所以他公開表示「我的事由我做主」。但這位外表木訥、缺乏激情的官二代(他父親是聯邦參議員)實在不吸引選民,直到民調顯示選情告急,他才不得不邀請克林頓幫他拉票,可惜為時已晚,一手好牌被他打輸了。

 

2000年總統大選,代表民主黨參選的副總統戈爾(右)敗給共和黨的小布殊(左)。(AP)

 

  拜登曾經在1988年首次競選美國總統,又目睹了千禧年民主黨的這一幕慘劇。如今遇到類似的情況,拜登知道該怎麼做,於是就有了上周的籌款活動,而奧巴馬與克林頓也同樣希望拜登能避免重蹈覆轍,使民主黨能繼續執政。他們在台上列舉拜登的成就,包括擴大醫保的覆蓋面、創造新的就業機會、為治療糖尿病的胰島素價格封頂,等等等等,僅這一場活動就籌集到2500萬美元,比特朗普2月全月籌的錢還多500萬。常聽有人說,金錢能決定選舉結果,照此說法,拜登的民調支持度應該上升了。我們給他1個月時間吧,看看他的民調數字能否壓倒特朗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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