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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/03/2024

《可憐的東西》奪奧斯卡3大設計獎!夢幻場景來自LED螢幕、Emma Stone的衣櫥藏著哪些秘密?走進Yorgos Lanthimos的超現實美學世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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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可憐的東西》(Poor Things)可說是今年奧斯卡的第二大嬴家,在和《奧本海默》(Oppenheimer)、《花月殺手》(Killers of The Flower Moon)等大熱電影的同場較量下,雖然失落最佳影片的獎項,但亦捧走了最佳女主角、最佳美術設計、最佳服裝設計、最佳化妝與髮型設計這四大獎項,同樣值得高興。

 

 

  這部改篇自格蘭作家 Alasdair Gray的同名小說的電影,圍繞主角Bella Baxter(Emma Stone 飾),一位科學女怪人成長的故事,從講述她從初生,到踏上尋找真我的旅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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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實卻怪異的30年代氛圍

 

  在《可憐的東西》未上映前,《Barbie芭比》本應是獲得最佳美術設計獎項的大熱,不過最終還是被《可憐的東西》打敗,無他,只因對Yorgos Lanthimos來說,美術設計是這部電影最重要的部分,做得好才能呈現出他理想中的超現實感覺。

 

 

  電影場景由設計師Shona Heath與James Price操刀,Yorgos Lanthimos和James Price初次見面時,已直截了當的告訴他「要以現代的技術拍攝一部1930年代風格的電影」。

 

  為營造電影中既現實又怪異的氛圍,Shona Heath和 James Price參照了16世紀荷蘭畫家Hieronymus Bosch和20世紀初愛爾蘭畫家Francis Bacon的作品。前者以複雜的構圖見稱,作品大多圍繞惡魔、半人半獸、機械等畫象;後者的畫作以扭曲的人類為主角,帶黑暗氛圍。

 

Hieronymus Bosch
The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, 1490-1500
Museo del Prado, Madrid
Source/ Internet

 

Francis Bacon
Study after Velázquez’s Portrait of Pope Innocent X, 1953
Des Moines, Des Moines Art Center
Source/ Internet

 

  有了設計的基礎,二人選擇了在匈牙利布達佩斯的Origo Studios搭建出佔地11,500平方英尺的攝影棚,以及60,000平方英尺的外景空間。

 

  電影中的倫敦、巴黎、船上的場景也在這龐大的攝影棚中完成拍攝;里斯本場景則移師到歐洲最大的攝影棚Korda Studios。虛實交替的場景,讓觀者看到熟悉同時又陌生的倫敦、里斯本與巴黎,電影中如人間煉獄般的亞歷山大城,更是以微縮模型搭建而成,因此在視覺上更具張力。

 

 

  那麼Bella的粉色虛幻天空呢?Yorgos Lanthimos曾在《Vanity Fair》訪問中表示,船上場景的天空海浪其實是以LED螢幕投射出來,更具沉浸的超現實感覺,疑幻似真,正如James Price所言:「他想要打造一個我們現實生活中看得到的世界,但同時也能保持一種新語言的一致性,這種語言介於超現實主義、幻想、超凡脫俗、夢幻之間,但也被設定在一個熟悉的時代。」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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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lla異想天開的夢幻衣櫥

 

  電影中,Bella的服裝有如時裝秀般華麗,這也要歸功戲服設計師 Holly Waddington。Holly Waddington曾在《惡女馬克白》(Lady Macbeth)和《凱撒琳大帝》(The Great)為Florence Pugh和Elle Fanning設計戲服,對歷史戲服早已不陌生。

 

 

  接手《可憐的東西》後,Holly Waddington知道Yorgos Lanthimos並不想讓電影看起來像是時代劇或者科幻片,加上沒有明確的年代設定,大大減低了Holly Waddington在設計上的限制,她從維多利亞時代誇張的服裝輪廓中汲取靈感,配以一系列的「蘋果色系」,以及塑膠和乳膠等現代的材質,為Bella打造出這個夢幻衣櫥。

 

  還記得第一眼見到Bella,她那說不出的怪異造型感,上身看似華麗,但下身卻只搭配一條短褲,這是因為Holly Waddington堅持「小孩的衣服永遠不會穿著得體」。她在接受訪問時解說道,Bella 身上穿的一切,其實都刻意少了某些東西,就像小孩般,她會把穿好的衣服亂丟。設計上,她著重運用童趣細節,像是絎縫、荷葉邊和泡泡紗,刻意營造出嬰兒服的感覺,和成年外貌的Bella有著強烈對比。

 

 

  另一個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的,便是Bella在里斯本的短褲造型。在從前的年代,怎會有女生只穿短褲,露出雙腿呢?原來這也是Holly Waddington的心思。Holly Waddington說,這套衣服是Bell和Duncan回到飯店「大戰」後,Bella再外出時,忽視了應有的禮節,就這樣穿上燈籠睡褲,配搭靴子出去獨自探索,反映出Bella不懂世故的特點。

 

  既然是以「性」作為主題的電影,Holly Waddington在服裝設計上也運用了象徵性和生殖器官的元素,像是以陰道為原型的襯衫,大量褶皺和中間飾有的斜線,遠看宛如陰道的線條。還有落難巴黎街頭後,Bella的乳膠斗篷,其實也是以安全套為靈感,呼應Bella到妓院的第一次工作。

 

 

  從場景到服裝設計,可見Yorgos Lanthimos的團隊的也花了不少心思,看過了《可憐的東西》,有空亦不妨回看他的經典作品如《爭寵》(The Favourite)和《單身動物園》(The Lobster)等,相信定會對Yorgos Lanthimos的獨有美學世界觀有另一番體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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