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t & Living

15/08/2017

青森睡魔祭第五代傳人:讓工作成為最幸福的事

#Art & Culture

 

  二十個大漢抬起惡形惡相的巨型燈籠橫過大街,在旁穿上鮮艷服飾的「跳人」即使汗流浹背,亦意志高昂地邊奏樂跳舞,邊呼喊著「Rassera! Rassera!」。場面如此盛大,不是為了求神祭天,目的只有一個:趕走睡意。

千葉作龍向我們展示於今年展出的燈籠的雛型。

  每年的8月2日至8月7日是日本青森縣的重要日子──盛大的火之祭典──「青森睡魔祭」就在這段時間舉行。20座大型睡魔燈籠在牽引者、舞者、樂團伴隨下巡遊大街,熱鬧的場面為青森人、遊客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,亦成為青森縣珍貴的歷史片段。作為青森睡魔師第五代傳人的千葉作龍,就是其中一位創作這些珍貴片段的製作師,憑藉想像與巧手,創作出令人眩目神迷的睡魔燈籠。

 

 

Special Thanks: 千両

 

第五代傳人

作為年度盛事,青森縣特地為青森睡魔祭建立了一間睡魔博物館,館內收藏了祭典中曾經展示過的大型睡魔燈籠。

  趕在日落前到達製作睡魔燈籠的工作棚,燈籠大師早在棚內靜心等候。眼前的他,一身簡單的運動服,一頭斑白的亂髮,眼睛與嘴角因微笑瞇成一線,感覺謙恭親和,與想像中那種有距離感的大師形象有出入。

 

  「我叫千葉作龍,這個名字,是我在製作燈籠時使用的藝名。大約12、3歲的時候開始,因為父親是造睡魔燈籠師傅的關係,所以便入行了。至今已經有51年,足足半個世紀了。」寥寥數句,千葉作龍輕描淡寫地道出這份佔去他大半生、被人扣上光環的工作。

睡魔博物館內有記載歷代的睡魔師及他們的作品,盡顯大師們的地位。

  關於青森睡魔祭的起源,有一個說法:在炎夏,農夫容易犯睏,因此以熱鬧盛大的祭典來趕走睡魔,求五穀豐收。追溯歷史,青森睡魔祭至今有逾250年,雖然久經年月,但傳統在稍稍演進下被保留下來;能流傳至今,有賴代代相傳的「睡魔師」,把創作理念與手藝承傳下來,而千葉作龍就是第五代傳人。

 

靈感沒有停下來的時候

睡魔祭的燈籠主題薈萃日本的歌舞伎、神話與歷史。

  從外面看來,會想像大型工作棚內該挺寬敞的,不過與預期相反,放滿了幾個巨型燈籠後,人只能側身穿梭叢中,生怕會篤破燈籠表面的薄紙。這裏是燈籠製作師的日常工作空間──師傅由紮鐵絲、貼和紙、畫圖、上蠟、上色、裝燈,逐個細部製作,但你不會看到千葉作龍爬上架貼和紙,他是工作棚的大腦,負責構想燈籠的主題。

燈籠以木為底座,再以鐵絲和紙塑形,以前會以蠟燭來讓燈籠發光,後來改以燈泡取代。

  「造睡魔燈籠最主要的是靈感。最初的靈感,大部分都是來自歷史,好像日本的歷史、中國的歷史,又好像《三國誌》、《水滸傳》等,我都會用作參考。看看書後,有了靈感,之後我會畫草圖。從草圖到完成作品,大約需要3個月時間。」雖說常在中國文化中汲取靈感,千葉作龍的第一件作品是按照日本歌舞伎中的一位主人翁而創造,那年的他才20出頭,經驗尚淺,花了不少苦功鑽研,故印象最深。

 

  「我只專注於睡魔燈籠製作上面,所以,無論我在看甚麼,或者是在做一些無需技能的事情都好,就算是看戲,腦海都只想著睡魔燈籠。任何事都成為我的靈感,我的題材,任何事都圍繞著它來過我的人生。」“Work Life Balance”這一套對於千葉作龍來說,用不著。

 

最幸福的事

千葉作龍展示他最新的作品的構想圖。

  雖屆大師級數,千葉作龍仍有他覺得困難的地方:「一般的體形,如歷史故事的人物,因為熟練的關係,製作上沒甚麼大問題。動物亦是經常出現的主題,製作龍是最簡單的,但有一種動物較難製作,是馬,每次造馬我都覺得好困難。」

 

  「作為一位製作睡魔燈籠的師傅,我喜歡做更多學更多,愈學就愈向難度挑戰,當然,面對愈難做的事情,會有困惑的時候,但完成後,自己又覺得滿意的話,我覺得是最幸福的一件事。」對於很多人,工作是維持生活的途徑,但對於尊重並投入工作的人,工作保持他們對生活的熱情,當中的滿足演變成幸福。守業大半生,守住一份職人精神,亦守住青森縣的文化精髓。

 

  「我之所以做了半個世紀,是希望令到觀賞者抱持感動的心,我想造出好的作品,但總是覺得有美中不足的地方,所以令我做了半世紀之多,希望有朝一日會創作出令大家非常感動的作品,在那一天前,都想繼續下去。」

 

07/08/2024

「各位觀眾,我係楚原」楚原電影回顧展:選映 26 部作品,見證香港電影的演變與突破

#楚原 #回顧展 #電影節 #鮮浪潮 #鮮浪潮焦點影人 #粵語長片 #經典 香港電影 #香港電影 #Movie #Art & Culture #Artcation

  今時今日,再說楚原(1934-2022),我輩成長階段印象猶深仍是90年代的時裝處境喜劇《卡拉屋企》,楚原叔表現鬼馬,喜感十足,帶動劇情氣氛,原來那時候他才正式轉至幕前演出數年;然後鏡頭一轉,2018年獲頒第37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終身成就獎,一番感人致辭,讓人肅然起敬,提醒大家,楚原本是位電影導演,畢生執導近130齣電影,數量驚人,對香港電影發展貢獻重大,順藤摸瓜,徐克的「錯摸」及王家衛的「角色轉換」也深受其影響。最近鮮浪潮舉辦回顧「各位觀眾,我係楚原」楚原電影回顧展,選映 26 部作品(與4部參考作品),透過分享討論,順道好好給楚原電影風格定義。

 

 

  原名張寶堅的楚原,父親是著名粵劇小生及粵語片演員張活游,1956年投身電影圈,初期以拍攝粵語片為主,也會編劇,看開幕電影《紫色風雨夜》,喜見楚原遺孀眉姨(南紅)現身,並分享她跟楚原在片場玩的經歷,當時秦劍是導演,楚原是副導,縱使去了「玩」,但轉頭給秦劍說得出該轉用哪個鏡頭,記憶力驚人,不久秦劍便讓楚原升任導演,繼續發揮所長。

 

 

  《紫色風雨夜》(1968)是套嚴肅文藝片,引導藝術創作與商業市場的關係討論,反映楚原「尋找自我」的創作思考,但不失娛樂元素,找來蕭芳芳及曾江代表Swinging Sixties,配謝賢跟南紅自50年代開始的「情侶檔」,描繪兩女一男的三角戀,而電影中兩場大型歌舞,有點像《紅菱艷》(The Red Shoes, 1948),楚原喜歡看不同類型的電影,也看得多,融合實景與廠景,把歌舞活學活用「挪移」到自己電影裏,跟希治閣式在片頭自我介紹一樣,突破當時既定的香港電影風格。

 

 

  由此可見,回顧展選片也多元,反映楚原電影題材豐富多樣——嚴肅及通俗文藝片、喜劇片、懸疑片、歌舞片、俠盜偵探片,甚至寫實家庭倫理片等無不涉及並嘗試突破「傳統框架」。時代因素所致,楚原從粵語片過渡到國語片、武俠片,一度跟李翰祥、胡金銓、張徹合稱「四大帥」(或「邵氏四大導演」),再到粵語港產片(包括梅艷芳、張國榮主演的《偶然》、梅艷芳的《公子多情》),事業數度起落,見證香港電影業的興衰與演變。

 

 

  楚原名作如《七十二家房客》、《可憐天下父母心》、《玉女添丁》、《多情劍客無情劍》、《三少爺的劍》、《流星•蝴蝶•劍》、《天涯•明月•刀》、《楚留香》及《白玉老虎》等,印證楚原多元導演功架,但我另選了妙趣橫生、調度豐富好有喜劇pitch、南紅喜感滿滿演出的《糊塗太太》(1964),與夾雜希治閣與melodrama又結構完整的《冬戀》(1968,依達原著),一面鏡子讓人想起Jean Cocteau的《Orpheus》,照出「轉換」——1968年雖已是粵語片越趨式微的一年,但楚原仍然交出三部出色作品(《冬戀》、《紫色風雨夜》及《玉女添丁》),足證訊息含金量高之餘,也說明楚原真箇看了很多外國電影類型。

 

 

  「當你回首往事時,不因碌碌無能而悔恨,不為虛度年華而羞恥」——楚原憑藉其執導的各類型電影,注入個人色彩,印證其才情巧思及志向,正如他說,「明天總比昨天好」——但沒有昨天的好,哪來明天豐碩的果實——所以,儘管各自面對時代矛盾及磨蹭,各位觀眾,不妨感謝楚原。

 

 

「各位觀眾,我係楚原」楚原電影回顧展

日期:26/7-18/8/2024

戲院:百老匯電影中心

購票: https://www.cinema.com.hk/tc/movie/special/37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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