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/06/2021
問當代水墨在全球的話語權前,應先問——當代水墨是否值得帶來世間多一張畫?
《本來無一墨》的展覽,有一場以「當代水墨面對全球失語?」的講座。
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,就好像芥末應該倒進醬油還是分離,是日本飲食文化界中殿堂級的難下定論的議題。
當代水墨的定義、全球的界線、失語的標準,不可能用一小時半得出結論,甚至不可能有基本共識,不過還是值得討論,至少拋磚引玉,讓藝術界有一點聲音萌芽。
但 Charlie Munger 有句名言:”Invert, always invert: Turn a situation or problem upside down. Look at it backward.” 如果逆向思考,讓當代水墨在全球失語和得語變得無關所謂,似乎一切相關問題都不再重要。
又一山人的作品《從蘇東坡想起八大山人》中有句問題:「為何要帶來世間多一張畫?」
藝術家畫一張畫可以是為了自娛,但如果用來展覽,觀眾為何值得花時間欣賞你的作品?背後的理念,帶出的是藝術品本身的價值。愈有價值的創作,觀眾自然願意花時間駐足。
正如《英雄本色》,周潤發當時是票房毒藥,吳宇森和張國榮也不得志中。他們三個結合創作,並不在乎這齣電影在全球得語還是失語,他們也不是希望借這齣電影,讓三人能在全球有一席位。相反,被唾棄的三個人物,只是很單純地想做好一齣有價值的電影給觀眾。
西方的當代藝術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東方國度得到任何首肯。Duchamp 只是想嘗試顛覆藝術創作,Piero Manzoni 也不過是要挑戰傳統價值觀的極限,他們從不理會藝術圈怎麼想,更遑論東方國度的看法,但他們的創造改變了全球,甚至影響了東方藝術。
當代水墨又是否需要著眼是否和西方藝術平起平坐?當我們擁有足夠自信,又是否需要在乎當代水墨在全球到底是失語,還是得語?
在答這些問題前,或者應該先問:當代水墨是否值得帶來世間多一張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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